1. 那些從北京辭職賣房去大理的人,最后怎么樣了
“大理和北上廣一樣,需要的不是逃離,而是認真生活,沒想清楚腦子一熱來了,最后罵大理的也是這樣的人。”
涂涂是新京報書評前主編,2016年的這時候,他賣掉了北京的房子,辭掉了主編的工作,舉家搬家來了大理。
“我很愛北京,只是自從買了一套東南五環之外的房子后,就再沒有在北京胡同悠閑散、坐電車晃晃悠悠去逛三聯書店的日子了,在北京反而不那么容易找到北京的感覺了。”涂涂說沒想到自己在搬來大理后,所有自己喜歡的一切又回來了。
“大理變成了北京的一個延伸,在這里遇見有意思的人、各種各樣的寫作者,甚至比在北京遇到的都多,我對他們說,一起做有趣的書吧,每隔幾個月回一次北京,以前在北京三番五次約不到一起的朋友,反而一呼即應。”涂涂說,自己現在是個忙碌的大理人,與在北京的不同,無非是早晨睜開眼睛,就可以看到蒼山,“說大理好與不好的人,都對,只是你搬來之前想清楚,你在這里要怎么生活。
任哲之前在首都醫科大學學了 5 年醫,成績很好,出來就能當醫生了。學醫很累,每天出了實驗室就是睡覺,而他本人則更喜歡畫漫畫。于是,2013年畢業后,在預想過“北漂”生活后,他果斷的離開北京定居大理。
“相比 IT、金融這些行業,醫生熬出頭要很久,車子、房子可能很晚才有,而且北京房價也會把我壓死。”于是他跟父母說,“我想休息一年,回來繼續讀碩士。”但一去就是 4 年。
剛到大理,任哲跟著一對外國夫婦賣藝,偶爾擺地攤,喝個小酒,一天 50 塊就能活下去了。他感覺特別好,“沒有生活成本、不用攀比,活得特自在。”
但時間久了,他就開始焦慮了。“我認識了很多曾經仰慕的人,發現他們也不牛。”大理 “混日子 ”的人很多。“很多人下午三點起床,烤烤太陽,一天就過去了。”他覺得那是別人的選擇,但他不愿意了,“人還是要有一技之長。”
他便開始跟師傅學皮雕,很快就上手了。在大理也有知名度了,有時候一個包甚至能賣 6000 塊。他還跑去學紋身。“因為紋身是個純技術活,做好了月薪會有 5 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