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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小波寫作的最重要的特征是他的原創性與非大眾性。
……就王小波寫作的主體而言,他所選取的“不合時宜”的姿態是“背對大眾”;而且并不面向“佛”(毫無疑問,王小波拒絕、乃至憎惡任何偶像與偶像膜拜)。他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文學作品定位為“嚴肅文學”(《我為什么要寫作》,第136 頁),與此相關的闡釋有: 1、個人的別無選擇;“我相信自己有文學才能,我應該做這件事。”
(《我為什么要寫作》,第139 頁)。 2、智慧的挑戰與“思維的樂趣”(自選集《我的精神家園》,第109 頁);其中心靈的“快樂”——或許更為恰當的是羅蘭巴特所謂的“欣悅”(一譯為“狂喜”),是重要的“原則”;他追求著“有趣”,所謂“有趣是一個開放的空間,一直伸往未知的領域,無趣是個封閉的空間,其中的一切我們全部耳熟能詳”(《懷疑三部曲》總序,《浪漫騎士--記憶王小波》,第56頁,艾曉明、李銀河編,北京,中國青年出版社,1997年7 月);他曾寫到:人文事業之于他,“用寧靜的童心來看,這條路是這樣的:它在兩條竹籬笆之中。
籬笆上開滿了紫色的牽牛花,在每個花蕊上都落了一只藍蜻蜓”(《我的精神家園》,第146 頁):他筆下的王仙客正是在這樣的一條路上遇到了彩萍,從而結束了他在記憶與遺忘間遭遇到的身分迷途(《尋找無雙》、《青銅時代》)。 3、詩意的創造,“一個人只擁有此生此世是不夠的,他還應該擁有詩意的世界”(《萬壽寺》,《青銅時代》,第246 頁):“而最美好的事物則是把一件美好的東西創造出來時的體驗。
也許這就叫做人文精神”(王小波書信,轉引自艾曉明《世紀之交的文學心靈》、《浪漫騎士》一書的代序,第16頁)顯而易見,王小波所謂的“人文精神”與“精神家園”,不是堂皇的冠冕、俯瞰的高度或確定的歸屬;而是某種朝向未知的永遠的追索、一種“純正”的、來自十八、十九世紀文化的浮士德之途;它的驅動是一種心靈的饑渴,一種絕難滿足的智慧的欲望,它間或在創造成功的瞬間得到片刻巨大的快樂。 4、獨處、獨白與交流的渴望,所謂“人在寫作時,總是孤身一人。
作品實際上是個人的獨白,是一些發出的信。我覺得自己太缺少與人交流的機會--我相信,這是寫嚴肅文學的人的共同的體會。
但這個世界除了有自己,還有整個人類。寫作的意義,就在于與人交流。
因為這個緣故,我一直在寫。” 至此,我們不難看出,王小波寫作所呈現出的繁復的精神脈絡與闡釋可能,鋪展出一處縱橫交錯的網之結:不僅在大眾性(部分雜文寫作與《黃金時代》表層的平實曉暢)與其本質上“背對大眾”的姿態;不僅在體制內外——對現存文化體制的拒絕、游離與對新的社會體制——傳媒系統的介入;而且在他對“人文精神討論”、“文化熱”、“國學熱”的辛辣嘲弄,與他對純正的人文精神、人文事業與母語寫作的固戀、執著之間;在“十九世紀”與二十世紀、或曰在現代與后現代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