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叔同 《送別》解析
是啊,當然了李叔同與《送別》 長亭外,古道邊,芳草碧連天。晚風拂柳笛聲殘,夕陽山外山。 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;一瓢濁酒盡余歡,今宵別夢寒。 長亭外,古道邊,芳草碧連天。晚風拂柳笛聲殘,夕陽山外山。 —— 李叔同《送別》 會唱歌的中國人,多數都會唱李叔同這首《送別》。 1915年,在杭州第一師范任教的李叔同,寫了這首著名的《送別》。它屬于李叔同早年創作的“學堂樂歌”。所謂“學堂樂歌”,是指清末明初一批有抱負的知識分子,鼓吹音樂對思想啟蒙的重大作用,積極提倡在學校中開設音樂課。同時,一些在日本留學的青年學子,借當時流行于日本和歐美的曲調,填上新詞,編成新的歌曲。此外,“學堂樂歌”還常常采用中國古典詩詞來填寫新的歌詞。李叔同的《送別》,就具有這些鮮明的“學堂樂歌”特點:一是用古典詩詞體填寫歌詞,二是選用美國流行曲調作譜。不了解這些背景,難免會對《送別》不同于現代歌曲的某些特點,感到困惑和不解。 為送別朋友而賦詩,是中國古典詩詞的一個基本母題。送別詩,是唐詩宋詞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。李白《送友人》的“浮云游子意,落日故人情。”王維的:“勸君更進一杯酒,西出陽關無故人。”(《送元二使安西》)王勃的:“海內存知已,天涯若比鄰。”(《送杜少府之任蜀州》)王昌齡的:“洛陽親友如相問,一片冰心在玉壺。”(《芙蓉樓送辛漸》)都是送別詩中千古流傳的名句。至于白居易的《賦得古原草送別》:“離離原上草,一歲一枯榮。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。遠芳侵古道,晴翠接荒城。又送王孫去,萋萋滿別情。”與李叔同的《送別》,有許多的相通之處。 《送別》的意象和語言,基本上是對中國古典送別詩的繼承。長亭飲酒、古道相送、折柳贈別、夕陽揮手、芳草離情,都是千百年來送別詩中常用的意象。但《送別》以短短的一首歌詞,把這些意象都集中起來,以一種“集大成”的沖擊力,強烈震撼著中國人的離別“集體無意識”。所以,《送別》也就成為中國人離別的一種文化心理符號。 古代送別詩,一般都是為送別某一個朋友而寫的,是實有其人。但耐人尋味的是,根據目前的材料,還看不出李叔同的《送別》是寫給哪一位朋友。在我看來,《送別》并不是為具體的友人而寫,而是一首無所明指的象征送別詩。《送別》分三段,第一段是“寫景”,寫長亭外,古道邊送別的具象情景;第二段則是抒情,抒發知交零落天涯的悲慨;第三段從文字上看,是對第一段的重復,其實不然,是文字重復而意蘊升華:經歷了“送友離別”,而感悟到人生短暫,猶如日落,充滿著徹骨的寒意。整首歌詞彌漫著濃重的人生空幻感,深藏著出世頓悟的暗示。 概言之,《送別》實際上是用無所明指的象征,傳達出李叔同送別朋友,感悟人生、看破紅塵的覺悟。所以,《送別》不僅僅是朋友之間揮手相送的驪歌;而是李叔同即將告別人間、棄世出家的“前奏曲”。
關于送別古詩的賞析
【送友人】 李白
青山橫北郭, 白水繞東城。
此地一為別, 孤蓬萬里征。
浮云游子意, 落日故人情。
揮手自茲去, 蕭蕭班馬鳴。
這是一首著名的送別詩。詩中,作者與友人策馬辭行,情意綿綿,動人肺腑。
“浮云游子意,落日故人情”,寫得十分工整,“浮云”對“落日”,“游子意”對“故人情”。同時,詩人又巧妙地用“浮云”、“落日”作比,來表明心意。大筆揮灑出分別時的寥闊背景:天邊一片白云飄然而去,一輪紅日正向著地平線徐徐而下。此時此景,更令人感到離別的凄涼痛苦,難舍難分。這里既有景,又有情,情景交融,扣人心弦。
揮手”,是寫了分離時的動作,那么內心的感覺如何呢?詩人沒有直說,只寫了“蕭蕭班馬鳴”的動人場景。這一句出自《詩經·車攻》“蕭蕭馬鳴”。班馬,離群的馬。詩人和友人馬上揮手告別,頻頻致意。那兩匹馬仿佛懂得主人心情,也不愿脫離同伴,臨別時禁不住蕭蕭長鳴,似有無限深情。馬猶如此,人何以堪!李白化用古典詩句,著一“班”字,便翻出新意,烘托出繾綣情誼,可謂鬼斧神工。
詩中青翠的山嶺,清澈的流水,火紅的落日,潔白的浮云,相互映襯,色彩璀璨。班馬長鳴,形象新鮮活潑。自然美與人情美交織在一起,寫得有聲有色,氣韻生動。詩的節奏明快,感情真摯熱誠而又豁達樂觀,毫無纏綿悱惻的哀傷情調。這正是評家深為贊賞的李白送別詩的特色。
詩歌賞析王之渙《送別》
原文
送別 唐 王之渙 楊柳東風樹, 青青夾御河。 近來攀折苦, 應為離別多。
賞析
“楊柳”既是“東風樹”,當然與春風就密不可分。青春是快樂,離別是苦事,楊柳卻兼而有之,這就成了一種復雜心情的交織,王維有名的《渭城曲》說:“渭城朝雨裛輕塵,客舍青青柳色新”;一方面是“客舍”是“離情”,一方面是“柳色”是“青春”;也是利用了這個矛盾,寫出了豐富的思想感情。而《折楊柳》這支曲子又多了一段歷史關系。它的另一首歌詞里說“遙望孟津河,楊柳郁婆娑;我是虜家兒,不解漢兒歌”。孟津河在今河南,那里古代原是中原地帶,本土所習見的楊柳當然很多,歌曲就是由此而產生的。可是楊柳雖是本土習見的,歌曲卻是胡曲。從“昔我往矣,楊柳依依”到“青青河畔草,郁郁園中柳”,“榮榮窗下蘭,密密堂前柳”,這個帶有濃厚民族感情的楊柳,如今卻出現在一支動人的“不解漢兒歌”的典型胡曲之中,這就又多了一層復雜的情調,而歷史是發展的,南北朝結束后,胡漢邊界已經不在中原,而是遠遠的在玉門關一帶,那么還有那么多習見的楊柳嗎?那里的春天既然很少,作為“東風樹”的楊柳想來也是難得的,那么胡笛的曲子里為什么還要吹起楊柳的哀怨呢?這就是詩人天真的發問。詩寫的是涼州,但還沒有到玉門關,卻已是胡漢雜居的地方,所謂“氈裘牧馬胡雛小,日暮蕃歌三兩聲”。實際上,邊塞的情調已很濃厚,從這里再想象玉門關,就愈覺得離開祖國遠了,也就愈多了鄉土的懷念,這是一種愈稀少愈珍惜的感情,而到了連楊柳都沒有的時候,笛中的楊柳也就成了美麗的懷念,因此詩人的發問仿佛是責備這個曲子,其實正是想聽到這個曲子,我們無妨把這兩句話的邏輯翻過來想想,那就是說:既然羌笛還在怨楊柳(這是客觀事實,耳朵聽到的),春風豈不是已到了玉門關嗎?這就出現了語言上的奇跡,說“春風不度玉門關”,而悄悄里玉門關卻透露了春的消息,然而詩中究竟說的是“不度”,這就又約制了盡情度過,仿佛春風在“關”上欲度未度的當兒。這乃是一個邊塞之春,而邊塞的春天愈少,一點的春意就更覺得令人向往,正像嚴冬之后,冰河初解,原野明凈,出現在初春的轉折點上的景象,別有一番新鮮迷人的地方,在這樣的情景下,究竟是“黃河遠上白云間”好呢?還是“黃沙直上白云間”好呢?豈非十分明白的事嗎?正是詩中這一點清新明晰之感,迢遙的向往之情,構成了邊塞之春的圖像,它才為“春風不度玉門關”做好了翻案文章,于是玉門關不再是荒涼的而是美麗的,正如“玉”所給人們的印象一樣,恰恰符合于它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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