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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日,天忽晴朗,乃強清隱徒為導。清隱謂湖中草滿,已成蕪田,徒復有他行,但可送至峰頂。余意至頂,湖可坐得,于是人捉一杖,躋攀深草中,一步一喘,數里,始歷高巔。四望白云,迷漫一色,平鋪峰下。諸峰朵朵,僅露一頂,日光映之,如冰壺瑤界,不辨海陸。然海中玉環一抹,若可俯而拾也。北瞰山坳壁立,內石筍森森,參差不一。三面翠崖環繞,更勝靈巖。但谷幽境絕,惟聞水聲潺潺,莫辨何地。望四面峰巒累累,下伏如丘垤,惟東峰昂然獨上,最東之常云,猶堪比肩。 導者告退,指湖在西腋一峰,尚須越三尖。余從之,及越一尖,路已絕;再越一尖,而所登頂已在天半。自念《志》云:“宕在山頂,龍湫之水,即自宕來。”今山勢漸下,而上湫之澗,卻自東高峰發脈,去此已隔二谷。遂返轍而東,望東峰之高者趨之,蓮舟疲不能從。由舊路下,余與二奴東越二嶺,人跡絕矣。已而山愈高,脊愈狹,兩邊夾立,如行刀背。又石片棱棱怒起,每過一脊,即一峭峰,皆從刀劍隙中攀援而上。如是者三,但見境不容足,安能容湖?既而高峰盡處,一石如劈,向懼石鋒撩人,至是且無鋒置足矣!躊躇崖上,不敢復向故道。俯瞰南面石壁下有一級,遂脫奴足布四條,懸崖垂空,先下一奴,余次從之,意可得攀援之路。及下,僅容足,無余地。望巖下斗同“陡”,下同深百丈,欲謀復上,而上巖亦嵌空三丈余,不能飛陟zhì登。持布上試,布為突石所勒,忽中斷。復續懸之,竭力騰挽,得復登上巖。出險,還云靜庵,日已漸西。主仆衣履俱敝破,尋湖之興衰矣。遂別而下,復至龍湫,則積雨之后,怒濤傾注,變幻極勢,轟雷噴雪,大倍于昨。坐至暝日落始出,南行四里,宿能仁寺。 十四日,天忽然晴朗了,于是強拉清隱的徒弟作為向導。清隱說湖中長滿了雜草,已經成為荒蕪的土地,徒弟還有別的地方要去,但可以送我們到山頂。我意圖到山頂去,可以坐在湖邊看看,于是每個人拄一根竹杖,從深草中向上攀登,走一步喘一口氣,走了好幾里,才終于到得高高的巔峰。四面八方觸目所及皆是白云,一色彌漫,一直鋪呈到峰下。峰巒疊立,只露出一個峰頂,在日光映照下,好像冰壺仙境,分辨不出哪里是海面,那里是陸地。然而海中的玉環島遙遙一抹,好像可以俯下身去拾起來一般。從北面俯視,山坳像墻壁一樣聳立,里面有繁密的石筍,高矮參差不齊。三面都被碧翠的山崖環繞,比靈巖還要更勝幾分。只是山谷幽靜,地處偏僻,只聽得到水聲潺潺流過,分辨不出是什么地方。望見四面峰巒迭起,向下看去就像小土堆伏在地上,只有東邊的山峰昂然挺立,獨上云霄,最東邊的云朵,如同肩高。 向導告訴說要離開了,指給我們湖在西腋的一座峰頭,還需要翻越三座尖削的山峰。我聽從了(他的話)。待到越過一座尖峰,路已經走到了絕處,再越過一座尖峰,而所登上的山頂已經在半天處。自己心想《雁宕山志》說:“雁湖在山頂,龍湫瀑布的水就來自雁湖。”如今山的坡勢漸漸向下走,而流向龍湫的山澗,卻源于東邊的高峰,距離此地已經相隔兩個山谷。于是返回往東,遙望東邊高聳的山峰而去,蓮舟疲憊不能繼續跟從,從來時的路下山了。我和兩個奴仆向東越過兩道山嶺,人的足跡已經全然不見。不久山越來越高,山脊越來越狹窄,兩邊幾乎直立,如同走在刀背上一樣。又有棱角尖利的石片突起,每過一道山脊,就是一座陡峭的山峰,都好像從刀劍的縫隙中攀援而上,這樣的情況多次遇到。只見山頂甚至容不下一雙腳,怎么可能容納一片湖水呢?過了一會兒在高峰窮盡處,一塊巨石如刀劈一般;先前擔心石頭的鋒刃劃傷人,到這里甚至連腳踩的石鋒都沒有!在山崖上猶豫不決,又不敢再返回原路,向下看南面石壁下有一臺階,就讓奴仆解下綁腿的四條布帶系在一起,從懸崖上吊下去,先垂吊一個奴仆到下面,其余的人依次垂吊下去,意圖這樣來尋找攀援的路。等到了下面,只能容下雙足,沒有多余的地方。俯視山巖下面,深約百丈,打算再向上攀登,而上面的山崖也陡立直上有三丈多高,不能飛躍而上。把布帶扔上去試試,布帶被突出的石鋒所勒,忽然從中間斷開。再續上布帶懸空,竭盡全力向上拉,才得以重新登上山巖。脫離了危險,回到云靜庵,時間已近傍晚。主仆衣服都破了,尋找雁湖的興致已然衰減。于是告別(庵中人)下山,又到了龍湫,則是在雨后積水甚盛,波濤洶涌傾盆而下,千變萬化氣勢逼人,若雷鳴般水花飛濺,與昨天相比甚為壯觀。坐到黃昏才離開,向南行走四里,在能仁寺過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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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嶗山路523號乘坐幾號地鐵
乘坐地鐵2號線; 地鐵4號線; 地鐵6號線; 地鐵9號線在世紀大道-地鐵站下車,12口出站,步行約550米到達嶗山路523號,附步行示意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