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游張弼士故居有感作文
同興里地處橫山之南。橫山是一座小山,一座矮山,看上去毫不起眼,它甚至有些懶散,就這樣款款地躺在虞北平原,給人一種散淡無為的感覺。后來有一陳姓好事者不甘被人冷落,便編出一個故事,說橫山是一條臥龍,如今不過睡著而已,日后一旦醒來,必將飛黃騰達。大家一看這山的形狀,真的象一條臥龍,于是便信以為真,安心地在龍身旁定居下來。
同興里就建在龍的身旁,如果說橫山真是一條臥龍的話,它當屬龍頭的部位。這是當年陳春瀾精心的選擇,還是偶然的巧合,已經無從查考。況且,這傳說也可能是現代人的杜撰而已,一百年前的陳春瀾是否聽說過這個傳說,不得而知。
但同興里現在還比較完整的保存著,這卻是事實。從建成此屋到今天,已經一百余年。其間經歷的戰火、天災、人禍不計其數,如今還能硬朗地挺立在橫山腳山,實屬不易。
同興里很大,大到什么程度,如果用腳丈量的話,四周走一圈,少說也得10分鐘。10分鐘什么概念,劉翔在瑞士洛桑跨欄一百一十米才用了不到十三秒,可見這屋子之大了。
因為大,同興里建成后便常招來無端的麻煩,這大概就叫做樹大招風吧。以前的不說,單說'**'吧,**就早已瞄上它。因為房子太大了,一下子無法拆毀它,況且拆它又麻煩,有人就提議先敲掉門楣上的大字再說吧,于是,便從農家找來梯子和鐵錘,乒乓乒乓地砸起來。第一個被砸掉的是大墻門石門楣上的四個字"紫氣東來。"字很大,又十分的遒勁,絕非常人之筆墨,"**"已經過去了幾十年,這被砸掉的四個字的痕跡還能影影綽綽地看清楚。砸了正門砸內門,內門上也都有字,于是一扇一扇地砸過來,直至砸完了,**們才拍拍手上的塵土說:"走"。
現在,讓我們進入同興里去看看吧。同興里共三間,每進五間,兩邊廂房。進門便是一長形的天井,因為墻太高了,墻與頭進之間的距離又相隔不遠,因此便給人一種逼仄和悠深的感覺。
雖然經過了一百余年的風雨洗禮,人為損壞,但從總體來說,同興里還算保存完好。某些局部墻面的塌圯,某些梁木的腐朽,某些瓦片的破碎,包括某些門窗的缺損,并不影響這幢百年老宅的整體結構。它還硬朗地挺立在橫山腳下。似乎在為倔強而不屈的房主人陳春瀾的一生作最后的注腳。
作為人生中最后一處歸宿地,陳春瀾是很看重這幢宅院的建造的,所有的選址、圖紙和施工過程都由他親自審定參與和打理,并由他的侄子、在永豐錢莊當副理的陳一齋作助手。整整三年間,老人柱著拐杖不停地在工地上走動,看著一塊塊的磚從地上壘起來,看著一根根的大梁凌空架起來,看著一幢幢的房子慢慢地立起來。老人那張似乎永遠閉著的癟癟的嘴,才開始咧開來。
但是在這幢宅子造好后,陳春瀾竟開始后悔了,這是為什么?說來很可笑,他覺得這房子造得太大了。甚至有點過分的奢華了。真的。他又不是當官的,官府宦居才需要高墻深院,以顯示威風森嚴。他也不是文人墨客,要把房子弄得充滿雅致之氣。他只是一個商人,商人是最講究實際的,盡管口袋里有點錢,但有必要建造這么威風森嚴的門樓、筑起這么堅固的高墻嗎?當然,還有那幽深的花園和眾多的假山等。
清光緒二十年,即1894年秋天的某日,也就是同興里建成后不久的一天早晨,習慣于早起的陳春瀾頭戴一頂爪皮小帽,身著竹布長衫,柱著拐杖,在大院中間的一個天井中散起步來,天井足有籃球場那么大,四周白墻灰瓦,地上一律大青石板,石板由紹興東湖采石場經內河運來,然后再有人工一段段鋪起滾木搬運上來,可謂費盡周折。
陳春瀾在天井中間的踽踽行走間回憶起了自己一生的足跡。那是一條多么坎坷苦難而又令人難以置信的足跡啊。他腳下站著的地方,也就在同興里大天井的中間,曾佇立過一間用泥坯打壘的茅草屋,那是他的出生之地。因為茅草的稀薄,有的地方可以望得見殘缺的天穹。母親告訴他,他出生那天正下著雨,那天的雨下得真大呀,要不是一位鄰居脫下自己的裟衣蓋在他身上,說不定他早就被雨淋死了。
陳春瀾稍大一些時候便開始在村里拾狗屎。他有個綽號,叫做"狗屎阿渭",就是那時候取的。當然,他也想去